1。生活上台阶,焦虑就越甚。
深圳人不缺存款、生活也是逐步上台阶,可越往上走就高处不胜寒,物质越丰富就越缺乏满足。有一句关于财富的话总结得很到位:“衡量一个人的财富,从不是银行里的数字,而是你辞去了手上的工作后,依然维持目前的生活水准,你所有的积蓄可以维持多少年?” 从这点看,深圳的蓝领也好,白领也好、甚至中产阶级也好,收入水平除以支出消费水平,大家的危机感是公平的。都市成功的足步永远赶不上消费膨胀的速度。你就永远像是钓饵引着跑的猎物,贪婪拉扯着欲望的极限,跑得像一只土狗永远要不知疲倦奔着渐进线。
2。都市眩晕症、飞蛾四流行。
每当人见识了一个更豪华的都市,不管这个都市是不是属于你,都会产生盲目的眩晕病。以前有个朋友,来了深圳在关外混了十年,从龙岗、横岗到布吉,用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到现在都还没打入城。而深圳的繁华依然是远处的景象,与繁华相反衬的是一直穿梭的郊区和农民房,对比起其在家乡省会城市最黄金地段的大房,我真想不通是来下放来着还是自虐来着。这也是国人去了国外就不能再看国内、去了沿海就不能再看内陆的势利症。 哪怕是过去在小城活得像个公主,现在在深圳低下得像个贱民,还乐此不疲地贱并快乐着、贱并优越者。
永远不懂得珍惜、永远不决绝去放弃,永远不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当我们跟着别人跑了很久后,忽然停下来:“我为什么要跑,要跑来这里?”这就是典型的深圳病。
3。香抱一在手,惆怅就满怀。
记得刚来深圳时候,第一个愿望就是买一张大大的舒适的床,因为在街头小家私厂买的席梦思通常睡不了两个月,就会伸出根弹簧扎你的屁股,当这个愿望很快满足时,整整一个月一下班就赶紧赶回去躺在床上幸福着; 然后第二个愿望是在卧室里摆台大电视,可以躺在床上随便什么姿势看电视看到睡着,第二个愿望满足后足足老老实实呆在宿舍享受了半年,而后就再也很少看过电视; 很多动荡的深圳人心底都渴望有一套房,最好还有个一面墙摆满书的书房,愿一生一实立于书房的一偶翻翻书、听听音乐,赶都敢不出去。 而事实却是出租房时人会很恋家,一旦买房后,周末还差两天时,就已经在盘算出外到哪里去玩,而且是越远就越兴奋。
生活的奢侈也是渐进的,当你开始了一种更豪华的生活,你就永远再也回不到以前清淡就可以满足的日子;在最初的时候,每一点一滴的改变都会给我们一个莫大的感动,而随着生活水平的越来越提高,我们兴奋得能力也就越差,当我们一次又一次满足自己的渴望后,我们就如同一个纵欲过度的人,天大的刺激也是爱踩不理、爱搞不搞。
物质越疲乏,人就越单纯、生活也就越真实。生活中最值得怀念的,就是那些自己容易满足的时光和与那些容易满足的人的一起共渡。
4。女人爱挂靠,男人多香颂。
最看不惯的就是深圳男人的斯文,这种斯文不是西欧那种教养和贵族气的流露,而实际上是那种历经沧桑,整日里被人团团窝窝后锐气皆无的一种领悟、一种你打你的我悠我的那种肉头。不管哪个充满野性地区的男子,只要在深圳呆上2年,就会被同化成深圳男人的慢条斯理病,将起话来一板一眼不说,说话手势还特多,最难让人忍受的就是说话口气就是法国人唱起香颂,深圳的男人就是做起爱来也缺乏一种干劲,也是香颂般的:“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
如果说深圳男人大多数都像波得一样是因为在老家混不下去,像倒垃圾一样倒如深圳的话;那么来深圳闯荡的女人则不然,不是认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是有股闯劲和自信。所以深圳女人的素质很高,都非常有能力可以独挡一面,波得身边就有太多比自己出色的女性。 但想不通的是这些本来在老家难追又难伺候的主,那些在老家前者不走打着倒退的习惯,只要在深圳熏陶个一两年,立马傲气全无,那些姿色出众的自然是挂靠到了富贵人家,这点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大多数美丽度每到哪个级别的女人,也是把自己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挂靠好一个男人,所有成功上岸的女人喜欢一口一个“我老公”一脸自豪感的样子,其实深圳大多数的男人都不过是挂个帅走走过场吓唬吓唬人,那当先锋又指挥中军的,那忙里又攘外的,其实都是女人,深圳的女人对男人的依赖是种假性依赖。能靠就靠一下、靠不上就假装是在靠。虽然大多数深圳男人与深圳女人站在一起颇有种歪瓜劣枣的感觉,而深圳的女人似乎就习惯在这些猥琐的男人身前一站,一种名花有主般的自信就会油然而生,女人似乎就生动起来了,在深圳,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其实,生活有时候很多悖论:“大家股市都赚钱,那么赚谁的钱?”、“大家都涨工资,东西没变,变得就是价钱”。同理,深圳从不缺财富,深圳却的是一种起步的公平权和保障感,现在似乎这种狂躁症也全国蔓延:“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新兴、时髦、动荡、没有文化底蕴、后劲不足、宏观短期行为严重等都是深圳的特色,不知何时起也成为了全国的特色,“深圳”也就成了一种流行病,也是一种时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