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的“协会不是名利场”一文讲了一半，就遭来了铺天盖地的棍棒，这也是

我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会遭棍棒，甚至会严重地影响自己形象却还

要去蹚这滩浑水呢？这个问题正是我最想给大家说一说的问题。

 

记得十几年前，家父还在世的时候，看到央视幸灾乐祸地播放台湾议员肢体冲突的

打斗画面，老父亲兴奋地说，这说明台湾有了真正的民主。如今，当我们看到那

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前总统阿扁成为阶下囚时，我相信，国内绝大多数老百姓在幸灾

乐祸之余，可能更多的还是那种羡慕和向往吧。

 

那么今天，我在这里骂人，大家也来骂我（造谣诽谤人身攻击除外），而最终的结

果是谁受益呢？这个答案，相信大家都能够明白。长期以来，我们习惯了“一致通

过”“掌声雷动”“团结的、胜利的、圆满的…”谎言，而在那块红布的背后究竟

发生了什么，你永远休想知道！

 

当然，协会的事不至于那么神秘复杂，小韩同志的问题不至于这么严重，怎么说都

是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确算我小题大做了，在此对小韩同志略表歉意。

但我为什么要小题大做呢？其实，此乃“醉翁之意不在酒”。这“酒”算是个倒霉

鬼，让我这个“醉翁”抓了个活教材，只是借酒发难而重在表“意”，那么，这个

所谓“之意”意欲为何呢？那就是鄙人一直在倡导的，即——公民意识！而此次协

会的换届选举，正是一次普及与体验民主方式的机会，所以有点儿矫枉过正的意思。

 

无论小韩同志的问题大小，但毕竟我们同处于一个具有公共利益的团队中，毕竟小

韩同志的做法对协会的公共利益来说至少不具备积极意义 （所以，我说略表歉意）

虽然，在某些人眼里可能认为这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是设计师都是敏感动物，

谁都不是傻逼，任何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其出发点是公是母、是阳是阴，大伙

儿个个心里都清楚得明明白白，只是大多数人心里不悦嘴上不说或者私下里唠叨唠

叨罢了，而唯独我这个“傻逼”,不愿装逼做“厚道”人总是要站出来破坏“团结”

“和谐”做恶人，非要当众棒喝以敬众人不可！事情就是这样，就这么简单！

 

这里我再举个例子，呵呵！我又要得罪人了，反正我早已恶名在外，得罪一个也是

得罪，得罪两个也是得罪。死猪不怕开水烫嘛！记得老臣曾国藩的一句话：“把所

有人都得罪了，也就谁也不得罪了。” 可是，我为什么总是和那几个人过不去呢，

而有些人十几年了，可是从来连红过脸的事儿都没有过，而得罪的人，算一算充其

量也就是 5% 吧？这个符合概率规律，说明我的得罪人并不是没有原则的。

话扯长了，还是讲讲故事吧。

 

96展，那时协会刚刚成立不久，还没有什么积蓄，很困难，二十多万的启动资金从

哪来，唯有这帮理事自掏腰包，每人三两万（好像是小韩同志出得较多），结果展

览很成功，几个国际评委纷纷要求到其国家巡展，第一站是日本大阪，对方邀请并

提供协会主席和中方评委的差旅经费，其他人要随团经费自理。这件事，日方做法

属国际惯例，没有任何问题，中方评委是协会的老朋友，也是为协会帮忙，立下了

汗马功劳，理因得到此份待遇，协会还应该感谢，问题是协会的主席得到这份待遇

就不能心安理得装傻独自享受特权，你至少嘴上有个客气或请比他更辛苦的理事们

搓一顿吧？遗憾的是，这个主席却始终泰然自若而心安理得，直到从日本回来后仍

然没有丝毫表示，那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没有让他吐出来的意思，但是，

这个道理一定要当众讲清楚，我这个“恶人”就当定！

 

展览本身就像大伙儿共同投资的项目，而外方的邀请费用应该算是投资回报的一部

分，哪怕再小的额度，投资者都应该获得相应的一份权益，这叫游戏规则中的公平。

但权力交给你，你不公平，我就要揭露你，迫使你改正，这就叫民主。  协会虽小，

但民主的意义和道理是一样的，如果任由权力者肆意，没有监督和制约的力量，那

么吃亏的是谁呢，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如果大家碍于面子，虽有心里不快，还是

不要得罪人的好，这就是纵容。一个集体，人心涣散是怎么来的，就是这样日积月

累起来的。所以我说，所谓“做人要厚道”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中国人劣根的一

面，是麻醉剂，是是非不分，明哲保身的另一种自私，这样的“厚道”，并不厚道，

甚至往往会成为恶的帮凶，你好我好，最终对大家未必就好！

 

当然，一个集体要想长久地保持健康，总不能靠一两个像我这样用“二”的精神、

以牺牲个人面子为代价来维持，我们也不能仅仅指望人的觉悟和道德，这是靠不住

的。三聚氰胺的罪恶被揭露后，政府和一些御用文人马上追问企业的良心和道德问

题，我说不对，根本的问题还是制度和执行规则的问题，因为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

奸商，人的欲望不是靠自律能够遏制的，最有效的还是靠完善的制度来约制。

 

我今天主要是想讲这个道理，而并非要与某某过不去，我们都知道，我们生存在一

个什么样的大环境中，其实，文中所涉及到的人和事在今天的这个时代是再也正常

不过了的正常事，也并非有其他什么暗示，原本，批评与被批评本是非常正常的行

为，只是我们没有真正地经历过民主生活，对民主方式还不习惯罢了，但是我们不

能因为这个时代的扭曲而放弃自己的价值观。所涉及的两位当事人都是与大家一起

风风雨雨过来的人，更是为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功臣，两位身上都有许许多多的优秀

的品质也不会因为我今天的刻薄而失去光泽，如果不能原谅那也就随你们去吧！

 

好了，今天的话题，恰巧涉及两位前任主席，问题又出来了，是不是这个老家伙因

为没能当上主席醋意大发了呢？一定会有这样的留言，任你们说去吧，不过，看来

下回，真的是要写一写我和粤飞兄为什么不当主席以及这个不合时代节拍的“蹊跷”

所带来的种种猜测和误解，当然不是为解释而解释，也许，“蹊跷”的背后往往更

能反映某种本质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