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七世纪,希腊法典规定,任何一位自由女性不得携带一名以上贴身女仆,醉酒情况下除外。她们还不得夜里在城里到处游荡,佩带黄金首饰,不得穿带刺绣的袍子,公开的职业娼妓除外。
过去的这些“禁奢令”是为防范人们(包括职业人士)行为不轨。在英国伊丽莎白一世时代,这类禁令也同样发挥了作用,当时,皇室希望通过类似的规定压制不断增加的反抗者。规定要求:任何人的外衣上不得带有刺绣、丝织、锦缎,贵族后代或骑士除外。
《纽约时报》专栏作者布鲁克斯(David Brooks)最近在专栏文章中调侃说,美国富人现在正在面临一种新的“禁奢令”。这次,不是皇室颁布法令压制布尔乔亚们,而是中产阶级制定规则压制富人。
首先受到警告的是汽车业高管,他们之前还没有意识到,美国社会已不能接受他们搭乘私人飞机到华盛顿从事游说。然后是前美林公司(Merrill Lynch)首席执行长塞恩(John Thain)。他因花费35,000给办公室洗手间添置马桶而遭到指责,人们已不能接受这样的行为。接下来是突然遭到白宫批评的华尔街管理人士,总统对他们如今形势下还像往年一样大发奖金感到很光火。
布鲁克斯说,这些富人正经历“社会自我否定”,因为社会对可接受的开支的观念改变了。在这样一个后TARP(问题资产救助计划)、后政府救助、奥巴马时代,制定富人开支标准的不是其他富人,而是住在首都华盛顿西北“三区”(Ward Three)的那些左倾监管人士、记者、律师、奥巴马的助手和高级公务员们。
现在是三区的人在掌权,而他们不喜欢富人。布鲁克斯说,这导致国家大手花钱,个人则被要求像清教徒一样清心寡欲。
所有这些给今天的富人们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有关花钱的新规则是什么?社会上认为一个富人应该怎样享受他的劳动果实、支持经济增长(或者,用奥巴马的话说“舒适地生活”),而不会遭到媒体和公众的口诛笔伐?
以下是我自己草拟的几条奥巴马时代的“禁奢令”:
购物袋
任何在罗迪欧大道、麦迪逊大道或沃斯大道购物的自由人都不得携带上面带有图标、缎带、手工装饰、嵌丝纸或镶嵌珠宝的外观扎眼的购物袋。购物时,所有昂贵商品必须由美国邮政寄送回家,或自己用没有任何图案的白色或棕色纸袋带回家。推荐使用食品杂物袋。
炫酷服饰
严格禁止穿着300美元以上牛仔服、或佩带30万美元以上不显示时间的手表和外形尺寸超过粗盐的能看得见的珠宝首饰。所有这些惹眼的服饰都应部分或全部隐蔽起来,不过,对“夜里在城里到处游荡”的男人或女人,5克拉的钻石舌钉尚可接受。
旅行
车辆限制在丰田普锐斯(Prius)或其他采用混合动力的车型(但凯迪拉克Escalade除外)。航空旅行限制乘经济舱或货舱。禁止私人飞行,不论是通过包机、分时所有权飞机、乘机卡航班还是私人飞机。宠物乘坐私人飞机的情况只有在宠物没有其主人陪伴的情况下才允许。
聚会
生日聚会和少女16岁生日聚会的开销不得超过200万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