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早上参加完周前会,已是上午10点钟了,回家收拾了一下行李,简单吃了点,11点半就开始出发了。行程的安排是从梅州乘中午1点10分的飞机到香港,香港转机下午4点直飞雅加达。
这样安排的行程有它的好处,十分紧凑,下午2点多钟到达香港新机场,稍事休息,办好转机手续、登机牌,差不多也就登机了,不用走出机场,当天就能到达雅加达。
在香港新机场,4点整飞机准时启航。这时我才意识,我是真正意义上的出国了。说来惭愧,人生半百了,还是第一次真正的跨出国门。在南太平洋的上空,在蔚蓝的天空下,飞机平稳地穿梭着。机窗外,不时飘过一团团洁白的云朵。……打开手提,一边听着音乐,一边散漫地敲着这样一些不着边际的文字,一种深深的感触在周身弥漫开来……
几十年前,一二百年前,甚至数百年前,那一拨拨怀揣着艰辛与梦想的客家先民,他们由松口古梅江的码头,坐船经韩江至汕头出海,义无反顾地奔南洋各埠而去,开居辟壤,落地生根,打拼创业,那一种沧桑激越的海外迁徙,史诗般地荡涤着我们的灵魂!今天,我们为了一分景仰的心情,为了一种不变的色彩,循着他们的足音而来,心绪愉悦而激昂……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机上晚餐时间。我们坐的是国泰航空的班机,因为印尼是个伊斯兰国度,空姐拿来的菜单,清一色是东南亚风味的西式餐,比如“鲜蔬沙律”、“咖哩鸡”等,并郑重地写着:本航班所有食物均无猪肉及未含有酒精。想着新鲜就品尝一下吧,想不到上来之后,真一时难于适应这种口味,幸好接着还有不少西点和水果,倒是吃得很饱。要了一杯咖啡,淡淡的品着,继续在轻微的摇晃中听着音乐……
一盏茶的功夫,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按照飞行预定的时间,大约需要4个小时,也就是说,晚上8点多能够到达雅加达。天色已经黑了一会了,也许,差不多到了吧。打个盹,等着看雅加达街头的夜景了……
那一方水土,一方人
8月4日晚上8点多钟到达印尼雅加达,印尼国际日报集团董事长熊德龙先生的侄子熊天喜先生到机场接机,9点多钟到达雅加达南部的一个五星级酒店GRAN MELIA。我们进入酒店时要经过一批安检人员的检查,电梯要用房卡插认才能登入所住的楼层,当地的导游说:晚上最好不要出去,很乱。顿时让人想起不久前在印尼发生的爆炸事件。
8月5日一早,我们就前往印尼国际日报集团拜见熊德龙先生,上午两报草签了战略合作协议,实现新闻资源共享,强强联合。下午对熊德龙先生进行了“对话客商”的个人专访。
8月6日上午走访了印尼客家会馆,并对创会会长黄德新进行了“对话客商”个人专访,对现任会和李世镰进行了“会长访谈”。
8月6日下午,走访了印尼客属联谊总会。
8月7日上午十时,约定对梁世桢先生进行“对话客商个人专访。下午前往泗水,走访穗潮梅客家会馆,并拜曾沐彬先生。
感觉没有走出梅州
印尼人口2.3亿,是世界第四大人口国。印尼华人大约达到2000万人,其中客家人占四成左右,约800万人,其中梅州的客家人占八成左右,约600多万人。比梅州本地的500万人还要多。
两天来,走访的是客家社团,拜见的是客籍人士,吃的是客家菜,感觉自己没有走出梅州,一点也不像来到了远隔千里、飘洋过海的异国他乡!
“我的客家话是被奶奶打出来的”
接我们的当地导游是祖籍大埔的客家人,她告诉我们她的印尼名字很长,很难记,可称她为小燕,姓廖。她说她是第五代的侨民,“之所以还能够说一点客家话,是被奶奶打出来的,因为奶奶热爱祖籍地。但至今都没有回过梅州,也不知道祖籍地是在大埔的什么地方。”
因为印尼从1965年开始排华,禁止中文,开始围剿中国文化,直至2000年前后,中间隔了30多年,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断层,现在40多岁以下的年轻人,基本都不懂中文了。
雅加达有一家用奔驰作出租车的公司,中文的意思是“大鸟”,其司机会跆拳道,可说三种语言,分别是印尼语、英语和日语。
我和一个同伴因不懂英文,根本没办法跟酒店的服务生交流,一大堆服务生竟然没有一个能听懂汉语,第一天的早上起来,想询问就餐的楼层,同伴用英语单词交流了很久都没有成功,最后还是我比划吃的手势,才让服务生明白我们的意思,解决问题。
印尼虽然华人众多,但汉语、中华文化已陷于非常尴尬的境地,有识之士及华社团体近年已纷纷复办“三语学校”,包括中文、英文和印尼本地的语言。
小店的服务员都会讲的故事
印尼是一个资源非常丰富的国家,包括各种自然资源、矿产资源,但是印尼土著即本土人比较懒惰,又不会存钱,他们通常是一天能挣多少就用多少,因此印尼贫富悬殊现象非常突出。华人、特别是在印尼占据了相当多数的客家人刻苦耐劳、勤俭节约,其中的不少人就慢慢地积聚起了一定的财富。
长期以来,印尼朝野始终觉得华人都是富人,甚至还有人说,华人控制了印尼经济总量的70%。虽然有不少学者纷纷指出这种说法的谬误,但印尼的原住民确实眼见周围华人的生活较为富裕,再加上长期以来的排华倾向,因此很自然就出于妒忌而憎恨华人。
事实上,除了少数华人是大企业家外,大多数人都以经营中小企业为生。曾经有调查表明:在印尼国内资本经营的企业中,华人资本占不到30%,国有资本占将近60%。大部分印尼华人从事小本经营,只是小康之境,有些甚至十分清苦。
当然,印尼也有林绍良、徐振焕、李文正这样的华裔富豪。他们掌握了相当一部分资源,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经济活动,特别是在华人比较集中的地区。雅加达的地产大亨徐振焕也指出,从这个角度上来看,说华人掌握了经济也不能算错。
不过,从商也是印尼华人最方便的选择。由于印尼政府以前长期不愿意让华人参政、参军,不愿意看到华人在官僚系统内出人头地,因此定下了许多有形和无形的苛刻规矩。华人要出头,最方便的莫过于勤勉从商。
但华人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财富,也很容易就会在某次突如其来的社会冲突中被极端分子毁掉。在1998年5月暴乱期间,华裔富翁林绍良在雅加达的住所遭到攻击和洗劫,他的城市酒店被烧得面目全非。林把许多资金调离印尼,印尼当局则接管了他三林集团的许多公司。5月暴乱中,许多印尼华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产业,把大量资金调到了新加坡等邻近国家。有人估计,1998年流出的印尼资金可能多达300-800亿美元。
有一个故事,连小店里的服务员都会说:上帝很聪明,把懒惰的印尼人放在这个资源丰富的“千岛之国”上,而把勤奋、善于经营的日本人放在那个没有资源的岛上,这样一来,大家都不会饿死。
那片海
8月7日一早,完成了雅加达的采访任务,前往泗水走访惠潮嘉会馆。泗水为印尼第二大城市,约有人口500万人,其中华人100万左右,100万华人中有三成的客家人,即大约30万左右。
在惠潮嘉客家会馆,受到了众多客家乡亲的热情款待。午饭后,还去拜访了印尼著名华族、79岁的曾沐彬老人,当天下午四时飞往度假胜地巴厘岛。
在巴厘岛,住在位于半山临海一个非常美丽的酒店,叫“蓝点别墅酒店”,那里环境非常优美,一面靠山,另一面就万 悬崖下的无边大海,在沿海的一边,建筑着一排排红瓦白墙的别墅,酒店内,四处绿草如茵,鸟语花香。最特别的是一个敞开式的大堂,正是见所未见。从大堂望出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也许,设计者是因为不忍心遮住那美丽的海景吧,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大堂。
出国前,我们在互联网上查询了蓝点别墅酒店的相关资讯,他们号称拥有一个无边的泳池。我们正在疑惑不解:世界上哪有无边的泳池呵,胡乱吹嘘的吧?!原来从敞开式的大堂向大海的一边越级而下,映入眼帘的正是一个美仑美奂的大泳池。因为泳池建在悬崖边上,从酒店这边望过去,看不到下面的悬崖,泳池那边就是蔚蓝色的大海,这样,泳池的水就和大海连成一片了。我们终于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无边的泳池吗!
早上起来,穿过大堂,从泳池的边上步入餐厅,原来它也建在悬崖边上。早餐是西式的自助餐,挑了点面包、水果,要了一杯咖啡,悄悄的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邻近三几个白皮肤的洋人说着一些听不懂的洋文,早晨温柔的日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在这样古色古香、窗明几净的餐厅里,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万 悬崖下面涛涛的海浪声,真是惬意极了!
因为在印尼的采访非常成功,按计划完成了所要的采访,任务告一段落,心情暂时可以放松一下了,便在巴厘岛住了两晚上,游玩了两个白天。第一天出海体验了浅潜水、滑水、乘坐香蕉船、观看岛上斗鸡等活动。
从外海回来,在当地导游的提议下,我们去海边的沙滩吃当地的海鲜烧烤。在夜色笼罩之下,车子颠簸着开进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穿过一片低矮的房子,仿佛进入老城。忽然间,眼前豁然开朗。……我至无法形容那是一种怎样壮观的场面:只见在一片影影瞳瞳的巨大的沙滩之上,分列有十几行几百张露天的桌子,一律点了温馨的烛光,沙滩涂的边上就是一排十几间的烧烤店,可能每个店铺就有一至两行排桌子的位置吧,可以一直延伸到很远的海水边,每行桌子,少则四五台,多则十几二十台,整个沙滩,恐怕有上百台的桌子吧。
沙滩是平缓地斜着下去的,在一行行桌子的最前面,就是一阵浪声袭来的海面了。在烧烤滩的左前方的远处,是灯光灿烂的石屎森林,远远地闪烁着那五光十色的迷人景致,右前方是巴厘岛的国际机场,夜间还可见到飞机起落的小红灯。
每个人25美金,这样的烧烤真的是太丰盛了!虾、蟹、鱼……记不清有些什么海鲜了,只记得当时喝了不少啤酒。
夜色一点点地深了……带着几分的醉意回到蓝点别墅酒店,大家提议要去体验一下那个“无边的泳池”。于是,大家便重新换了泳装,在夜色与灯光交相辉映的泳池里,不管是蛙泳、仰泳,还是“狗爬式”,只有那种无边无际的大海的涛浪声,一阵阵地袭来,一次次地撞击着我们的心房,让我们永远也难于忘怀:这样一片美丽的海水……
第二天,还去游览了一些景点,观看了巴厘岛人的腊染,参观了巴厘岛人原汁原味的生活场景,购买了一些巴厘岛人久负盛名的木刻作品。2009年8月9日晚,就要离开印尼、离开巴厘岛了,晚上5点多钟的飞机,从巴厘岛国际机场起飞,7点20分到达马来西亚的首都吉隆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