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98年的时候,我在荔枝公园旁边的国际信托大厦上班,常常在午饭后去荔枝公园散散步。那时的红岭路上还没有悠闲散步的人,有的只是步履匆匆的过客,或者神情忧郁的找工者,这使得神情悠闲的我显得特别另类:似乎整个城市是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大家都在忙着赚钱,只有我一个人在晃晃悠悠地傻想:这个城市为什么会这样?
在北京生活了两年,见多了提笼架鸟的老者或街头下棋打牌的闲汉,那时常常为深圳感到自豪:我们的城市是一个快节奏的、高效率的城市,这是中国的未来。
2001年底从北京回到深圳时,发现深圳已经变了,街上(不仅仅是商业街上)多了散步的人,住宅小区多了打太极拳或扭秧歌的老人,载着小孩子的手推车也多了,大腹便便的孕妇也多起来了。直观的感受是:深圳的节奏慢下来了。
记得那年感触特别多,还写了一篇小文章:《深圳进入繁殖季》,意指深圳经历了发情期和交配期以后,现在进入繁殖季节了。其实这些年也不止在北京和深圳两座城市生活过,但是乍从北京回到深圳,还是引起人的诸多思考,毕竟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座城市,一个代表过去,一个代表未来,但是前边的“过去”正在走向未来,而后边的“未来”正停下脚步在等待过去。“深圳乍不是那个深圳,北京也不是那个北京,上海也不是那个上海,香港也不是那个香港。”身处巨大落差中的人,特别的酸些想来也容易理解。
先说说为什么回到深圳来吧。2001年我娶了老婆。结婚也不是什么大件事,但是它却促使我做一个决定:把家安在哪个城市?想来想去,不喜欢北京,也不喜欢上海。不喜欢一眼望不到边的石屎森林。喜欢珠海、喜欢威海、喜欢绍兴、大理,但是这样优美却不发达的城市毕竟不适宜于工作。深圳可以把两者的优点集合起来,这个城市简单、直截,但是海风自由地吹,你也可以自由地生存。考虑再三之后,回到深圳定居。
然而就是在那个时候,对深圳和珠三角前途的怀疑正在人们中间漫延开来,人们很容易找到各种理由来看衰深圳,这个城市病了,症状显而易见,可是无药可医。真是这样吗?我从北京回来,知道不是这样。整个中国都病了,不止是深圳,在整个中国,深圳可能是病得最轻的一个,但是它太突出,整个中国都得老年病并不稀奇,所以北京或上海或武汉天津西安成都沈阳南昌兰州等等等等,它们都得老年病那都不足为奇,因为他们本就都是老年,但是深圳这样一个不足20岁的小伙子也得了老年病,所以人们才格外地担忧。
我是个乐观主义者,尤其是个深圳乐观主义者,因为我相信深圳先天就有一些抵抗力,它没那么容易被击倒。否则的话,这个民族就彻底没戏了。但我相信这个老大民族还有活力,因为这个老大民族还能够在南海的边缘辟出一块地为自己的病作试验,所以这个民族还没有完。只要这个民族还没有完,深圳就不会完,找到药之后,医好自己。
乐观主义者很担心自己的乐观是否有问题。2001年底的几个月里,我一直在想自己回到深圳是否错误的选择。那时正迷恋在BBS上灌水,于是就用了连续三天的时间写了一篇为深圳也是为自己辩护的文章:《深圳,你是来到还是离去?》
直到今天我仍为自己在那篇文章中所用过的一些比喻而暗自得意,比如,把北京比喻为全中国人人向往的阳具,谁都想让它来干一干自己,沾一些雨露甘霖,把上海比喻为全中国人人向往的阴道,谁都想插进去爽一回;比如,把北京与深圳的关系比喻成康熙与韦小宝的关系,所有北京想做而碍于身份不能做的,都交给深圳去试着做;比如,把广州与深圳的关系则比喻成曹薰铉与李昌镐的关系,手把手地把他调教出来,却被他将自己手里的所有桂冠一一地夺去。
不过这篇文章带给我的最大快乐却是让我认识了因特虎。
二
最初这篇文章是贴在“深圳之窗”社区内的“深圳事”版上的,后来给许多网站转贴,其中也包括因特虎,转了一个多月后,居然又有人转贴到“深圳事”上来,说是从“因特虎”网上转过来的一篇好文章,并且有人说,因特虎的版主老亨评之为“迄今为止网议深圳最好的文章”云云。
因特虎是什么东东?好奇心大增,于是就顺着电线爬到因特虎的窗子里来了。进来之后不由得惊喜:这才是咱该呆的地方!因为原来在“深圳事”的时候,虽然版主十分看重,大家经常夸奖,但是总觉得曲高和寡,高手寂寞(和和),到了因特虎才发觉,此处高手如云,吾道不孤!
于是开始在因特虎当潜水员。这时已经到了2002年初了,然而谁知刚潜了一段时间,还没从水中露出脸来,因特虎网站关掉了。这一关就到了2003年的下半年。
差不多2002年一年时间,很少在网上写东西。虽说自己一直喜欢研究区域经济,但是对个人来说,总觉得财经才是自己的主业,资本市场才是最让人兴奋的东西。从1998年开始做财经记者,从《证券时报》到《南方周末》到《21世纪经济报道》,自己一直是以财经作为自己媒体生涯的主线,“万般皆下品,唯有财经高”,差不多是我们这一茬财经记者共同的定律。工作沉浸在资本市场,但是作为喜好,还是关注着珠三角区域内的任何变化,还是与深圳、广州的学术界进行着密切联系。
还在因特虎未停掉时,很偶然地在QQ上加了DINGDING为好友——她算得上是因特虎论坛上的“大姐大”吧,最热心的五星级虎友之一——虽则加了好友,却几乎从未聊过。突然有一天,DINGDING发话了:“因特虎重开了,上去看看吧?”
于是又跑上去,这回不只是潜水了,也开始灌水。主要原因是当时《特区科技》(后来改名《创业》)的周老板邀请写一些区域经济的小文章,诸如《无奈的珠三角东区一体化进程》、《东莞偎哪边?》、《深圳,寻找蛋壳中的拐点》等等,写完之后,顺手在因特虎上贴一份,再到后来,忍不住,就直接在因特虎上发贴了,记得比较用心写的就有:《我看深圳关内外的城市一体化》,当时的想法是,深圳缺乏热点效应,北京有申奥,上海有世博和浦江两岸工程,广州有南沙计划,深圳有什么呢?直辖近期不可能,深港一体化也不是可操之在我的事情,唯一勉强可做的,就是拆关,使关内外的城市一体化,这样整个深圳关外的城市化改造就可形成深圳的投资热点。这观点其实不新鲜,因为深圳市当时就正在做整个深圳市的快速交通和城市规划,但是如何把它做成一个具有全国意义的投资热点,却未列入深圳市的思考范围,与此同时,市规划局所做的规划明显对产业认知不足,我很担心这样的关内外一体化运动会被地产商过度利用,变成一场房地产出关运动,这样会导致深圳关外的土地价格迅速上扬,最终将迫使松岗、沙井、横岗一带的制造业迁离深圳,这对深圳经济来说将是一个重大不幸。
虽然说出来也没什么用,但是想到了还是要说出来,也许这就是一个深圳主义者对深圳命运该有的态度,也许这也是一个中国公民对中国命运应有的态度。我们选择生活在这个城市,这个城市的兴衰不但要证明我们的选择是否明智,还直接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质素和事业成败。性命悠关,虽则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可以由民众话事的体制,但是他们总得留意一下民意吧,我们都不出声,他们还总以为我们很高兴呢,很拥护很赞同呢,所以我们如果有想法,还是尽量要说出来。以前媒体被他们控制着,但是现在有了网络媒体了,我们也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了,哪怕很微弱,哪怕有些话他们也可以删掉,哪怕他们听到也可以不理,但是如果老是不理,他们也会有危险,这一点他们很清楚,我们也很清楚。
更何况我们是很具建设性地说话,何况我们基本只关注区域经济。我们也是为他们好。这样的民间,他们应该欢迎才对。我们愿意很自律地做这样的民间,表明我们是很理性的民间,他们应该庆幸才对。
呵呵,绕远了,接着说,总之老亨就很鼓励,后来又见了面,大家臭味有些相投——拿我的一个朋友丁小波的话来说就是,你们这些酸不拉及的人总能凑到一块儿!其实想想,老亨并不经常酸,金先生也从来不是腐儒,但是凑到一块,也许就常放些酸气亦未可知。
书生意气?话说回来,书生意气就有错吗?海龟回国,常有人讥笑他们不切合中国实际,却没有人想一想,是他们不切合中国实际有错,还是中国实际本身是有错的?如果中国实际没有错,伟人邓公为什么要下决心改革中国?而且一改就是20年还没有改到位?相对于中国30年的可笑计划经济来说,邓公就是书生意气,相对于老大中国来说,深圳就是书生意气,当然,相对于日渐老化的深圳来说,因特虎就是书生意气了。老大中国,何时人们才可以理直气壮地大喊一声:来一回书生意气又何如?
什么时候书生意气在中国有用了,也就是中国改到位了。
三
想一想2003年里发生了多少事情吧?大到中国,胡温终于上了位,沙斯袭击了大半个中国,上海周正毅案爆出,地产泡沫快要吹爆了,大陆与香港签了CEPA,小到深圳,走了个市长来了个市长,珠港澳大桥要修对深圳不利,珠三角快速交通网规划对深圳不利,行政三分说了半天,社会治安恶化,交通堵塞很严重了,很多人说,深圳不行了。
又有一篇文章在网上流行,谈起了“深圳将被谁抛弃”的话题。我的一些朋友纷纷打电话,问是不是我写的,因为上次那篇文章(指《深圳你将来到还是离去》)他们也同样打过电话,并且被我证实了,所以他们就真心的希望这回还是我,“很象你的风格啊”,平安保险的汪小姐这样对我说。
这回是中校。我这人说话写文章都很朴拙,写不出中校这样才华横溢、激情四射的文字。更何况如果了解我的话,就该知道这样的观点并不是我一直的观点。一直以来我都是唱好深圳和珠三角的,倒不是我真的就相信深圳能胜过上海,或者深圳和珠三角就不存在诸多问题,而是我相信保罗。克鲁格曼的说法,很多时候是预期决定了经济走势,如果人们都预期增长,那么人们都信心十足地去投资和消费,结果经济真的增长了;如果人们都预期经济会消退,那么大家都理性地选择减少消费和投资,结果经济真的消退了。我相信对深圳和珠三角亦是如此,如果大家都预期深圳不行了,那么精英们纷纷离开(抛弃这座城市),那么深圳结果真的就不行了,反倒验证了他们的先见之明似地。关键的关键是,深圳如何重树信心?那就要打消人们的疑虑,解决深圳的去向问题。这需要政府做一些事情,但是整个2003年,政府也没能做什么事情来解决此一问题,这是后话不题。
总之我想回答中校的问题,我的回答不是于幼军式的回答:“只要深圳人民自己不放弃,那么没有人能抛弃深圳”。我想说的是,最近两年来,或者最近五年来,甚至是最近十年来,国内真的存在一种氛围,“上海造神运动”与“妖魔化珠三角运动”并存。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观点不但在民众中间,甚至在学术界都漫无边际地流传,其中最为典型的一个观点就是:深圳对外开放只是中国开了一扇窗,上海开放才是打开了大门,珠三角经济起飞只是中国的龙尾摆动,上海和长三角起飞才是龙抬头。这样的根据是什么呢?谁也没有去深究过。
沙斯过后的6月份,我的儿子在武汉出生,我请了半月陪护假去武汉。完全放开了工作,放开了一切正在想着的东西,每天在尿片与奶瓶中忙碌,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被清空了。7月15日早晨回到深圳,感到心理空落落的,就象一张白纸。
晚上开始,我茫然地对着电脑,想敲些文字。香港不行了吗?深圳不行了吗?珠三角失掉竞争力了吗?许多问号在脑子里盘旋。我心里很明白地知道:不是这样子。我要解答所有这些问题,我知道这篇文章很长,虽然我的写作速度向来以快见长,但也还是要用一周时间才能写完。幸好这一周除了办公室的一些杂务外,没有出差任务,我每天白天在办公室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晚上就在家敲打键盘。一周时间里平均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居然也不是很困。从2001年写完那篇文章,两年多没有这样亢奋过了。
写下来是五万三千多字,分成了七篇来写,每天写完一篇就贴在因特虎上边,写完之后,又用了三四天时间进行修改,最后改成了差不多六万多字(我写网络文章历来是又臭又长,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总想把想说的话说尽,至于读者有没有兴趣读完,那就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了)。
《珠三角失掉竞争力了吗?》,我不只是打问号——其实是反问,答案就在问号中,不仅如此,我还试着给出解决方案,当然只是书生意气的解决方案。虽然我向来是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的,但是网络上的反应还是让我相当的兴奋,因为这完全是一篇辩护文章,而不是质疑的文章,能有这样的反应实已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仍旧是许多朋友打电话来问,“是不是你写的?”最让我感到好玩的是两个事例:一是我的一位朋友郑小姐,刚于去年离开深圳去了上海发展,她的一位上海朋友很兴奋地向她推荐这篇文章,她一看作者“金心异”,“咦,这不是我的老朋友吗?”她赶忙打电话给我说,“如果早看你的这篇文章,我就不会离开深圳到上海了。”
另外一例则是我的老同事、老朋友,《南方周末》经济部主任冯先生,他从网上下载打印了六七份(每份47页),给经济部编辑们人手一份学习,其中一位编辑夏小姐跟我较熟,突然想起来似地说,金心异就是金城啊,我记得他用过这个笔名的。于是冯先生打电话向我证实,之后就改了任务,大家学习之后还要找出足够的角度和证据批判这篇文章。
我越来越惊诧于网络的传播力量了,如果说两年前那次感受还不深的话,中校这次和我这次却让我深感震撼。如果说在80年代之前,人们在报纸上发现一篇好文章,会互相传抄的话,现在人们则选择了从网上当下来,在各种BBS上转贴传播,或者干脆互相以电邮传递,而这种传播的效率却真的要比官方的报纸有效得多。
这是民间可以借重的力量。
四
老亨总是说,金心异今年给因特虎做了一个大广告,这使得因特虎骤然从民间隐逸状态走向了公众。我觉得这话并不确切,“因特虎”早晚要成为一个公众关切的话题,即使这次不能达成这样的效果,早晚还会有另外一件事把它推向深圳社会的前台,不为别的,就因为它持以之恒地关注深圳问题。
老亨也总是说,金心异打他了个措手不及,不知这是不是因特虎福份。哈哈,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一切也许都是运数,如果因特虎自此命运更加波澜壮阔,哪怕先是轰轰最后是烈烈,它的历史使命使然,何必斤斤计较于此时该不该?
是的,它的历史使命使然,并不是《21世纪经济报道》2003年8月7日的一篇文章使然。
7月下旬的某一天,深圳市政府办公室的人到处在找我,要我参加31日晚的一个会议,这让我很感诧异,因为《21世纪经济报道》一直没有跟深圳市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什么会议都不通知我们的,为何突然主动找上门来?最后弄清楚了,原来是由于《珠三角失掉竞争力了吗?》那篇文章。据后来政府办的人告诉我,是深交所的何杰博士向市政府秘书长唐杰先生推荐了这篇文章,而唐杰又向市领导(据我后来的了解,应该是代市长李鸿忠先生)推荐,市领导看了后觉得很不错,决定在国务院调研组的人到深圳进行的座谈会上,邀请我作为民间人士参加。何杰四处打听金心异其人,居然给他找到了我的老领导、证券时报副总编宫云涛女士,弄到了我的手机号码。其后市政府办公室的人再致电向我索要该文的电子文本,他们打印出了11份,后来用以分发给北京来人。
那天晚上去了以后才知道中校也在,两个人就挨着坐。那天晚上深圳学界的领袖人物都到了,在他们中间,中校和我显得十分另类,但中校和我的角色显然亦不相同,我后来一想就明白了,国务院研究室的领导点名要中校出席,而深圳市政府则向他们推荐了金心异,这是来自两个不同方向的决定,因为北京来的人要听听民间的声音,而深圳市的领导显然觉得金心异的观点更对他们的胃口,所以塞一个人进去。呵呵,金心异成了保皇派了。谁叫你是深圳主义者呢?
虽然我是媒体人,但我知道我是以网上写手的身份去开这个会的,因而我一直不肯为本报写这篇报道,虽然广州总部知道后一再催促我。香港商报的程东升(现已跳槽到21世纪经济报道)虽是我老乡,我也不能对他讲什么,最后他根据因特虎上面的碎片弄出了一篇报道,抢发了这个消息。尽管给程抢发了消息,我仍不愿写,因为毕竟香港商报不是很严肃的媒体。但是过了两天,深圳市委书记黄丽满和副市长陈应春分别在不同的场合证实了国务院调研组来深的消息,《南方都市报》等媒体分别作了报道,我想,既然你深圳市委、市政府自己讲了,想来是不想隐瞒这个事件了。于是在总部的再三催促下,我写出了《深圳命运三大猜想》那篇报道,并且为了怕麻烦,还是放在了本报的第4版。之后听说深圳某领导人对21的那篇报道十分不满,我想不并不能怪我没有遵守游戏规则,如果没有深圳两个领导人的对外宣示,我始终不会写这篇报道的。
21本身的影响力就很可观,更何况新浪网立即将之转载了并放在当天的头条新闻。由于文中几次提到了因特虎,导致许多人要到因特虎里边看个究竟。那段时间真是忙怀了老亨,有五六千人申请加入会员,最终老亨只批准了3000多个。
我仍然相信这个结果对因特虎的影响是正面的。以前的因特虎是小众的,一帮朋友在一起闲聊。现在可以说是“中众”了,更多的深圳各界精英参与了进来,这一则可以扩大因特虎的研究领域,使之更具权威性,二则可提高因特虎在深圳的影响力。
如果因特虎最终成为深圳的一面旗帜,成为深圳的一个品牌——就象招商银行成为深圳银行业的一个品牌,平安保险成为深圳保险业的一个品牌,万科成为深圳地产的一个品牌一样,因特虎成为深圳民间思想的一个品牌,那正是我们每个虎友所乐于见到的。那么如果有机会可以推进这一可能性,那也是我们必须去尽力做的。
这也正是在8月之后,我们成立一个深圳市因特虎咨询有限公司的原因所在。因特虎需要朝商业化运营努力,但基础是须有一个维护因特虎品牌的平台,需有一个精心运作它的核心团队。至少从目前来看,由老亨、中校和我三个人来承担这个职责是较为合适的。
五
深圳永远不会平庸,否则它就不再是深圳了。而永远不甘平庸的深圳正是因特虎生存的土壤。
深圳问题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存在下去,深圳问题绝对不止是深圳的问题或者广东的问题,它肯定是中国的问题,就象香港问题绝对不仅是中国的问题,同时还是国际的问题一样。因而,以深圳问题为目标的因特虎亦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找到丰富的养料。
我们的事业才刚刚开始。
因特虎绝对不仅仅是一个BBS网站,它还意味着一个关心深圳命运的深圳人群体,意味着深圳一股民间思想的活水,意味着一种正在生长的力量。
但是它需要壮大再壮大,需要更强的粘合剂把大家链在一起,需要一个紧密的能够做事的团队,需要在深圳、在全国有更强势的品牌;因而这需要在因特虎的大旗下,有若干个研究深圳各方面问题的专家,需要每年有相当的研究深圳问题的书籍出版,需要由因特虎对深圳每一件重要的事情发出自己的声音,并且这个声音可以在深圳起到自己的作用;因而因特虎需要与深圳的所有媒体合作,甚至需拥有自己的平面媒体;因而因特虎需要有强大的资金支持。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因特虎必须深耕细作,但同时因特虎必须尽快地壮大起来。什么是深圳速度?如果发展太慢的话,那就不是深圳的。
六
2004年初,深圳的天空已出现一缕曙光。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让我们开始耕作吧。